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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油业萧条是否会导致休斯顿经济衰退?

石油业萧条是否会导致休斯顿经济衰退?

对于当下的全球石油格局,《经济学人》曾评价称“这是一场阿拉伯酋长与页岩气钻探工人间的战争。”《经济学人》又刊发了一篇关于休斯顿的文章《Houston’s economy:Life in the sprawl》,探讨了石油阴影下休斯顿的发展状况。

要了解休斯顿的经济,最好开车兜一圈。在这座城市东南的两条高速公路——环线Loop和Freeway 225的交叉口,你会行驶在一座错综复杂的高架桥上。往东边看去,那里是休斯顿港口Buffalo Bayou所在地,地平线上是连绵不断的精炼厂、仓库和工厂:休斯顿是一座石油城市。往西边看去,闪闪发光的摩天大楼和塔吊耸立在一片绿色之中。而在这中间,竖立着大量汽车旅馆和汽车经销商的广告牌。

休斯顿看起来并不美,但是它在蓬勃发展。在2010年的前10年里,它的城区人口增长比美国所有城市都多。在2009年到2013年之间,它的实质国内生产总值增加了22%,比美国整体的增长速度快2倍多。它的增长让新一代的城市规划专家大为光火,因为他们坚持密集,可以步行的地方,比如曼哈顿或者旧金山才是未来发展方向。

问题来了,休斯顿能够在石油业萧条的情况下继续发展吗?

在2009到2015年间,美国超过三分之二的原油生产的增长发生在德州。除了精炼厂和钻探工,石油还带来了办公室工作:ConocoPhillips和Halliburton的总部都在休斯顿,还有BP的美国分部。在休斯顿北部一个富裕的郊区Woodlands,Exxon Mobil正在那附近修建一个大型的新园区。过去,石油价格的增加和就业的增加保持着密切的正相关关系(见图表)。

石油业萧条是否会导致休斯顿经济衰退?
但现在,石油价格的暴跌已经对一些企业产生了影响。价格下跌的时候,休斯顿“就像灯都熄灭了一样”,为钻井工人制造液压装置的Micron Eagle公司老板Peter Wyatt说。2014年,钻井工人主要关心的是让钻探设备钻得越快越好,他们为此支付了极高价格。现在,他们不再要求速度,他们要的是折扣。

当地的商业游说团体,大休斯顿商会的一名经济学家说,随着需求的降低,很多小型制造商和供应商肯定要破产。但真正的问题是,一个更加普遍的经济衰退是否会随之而来。总部在休斯顿的石油相关跨国公司——包括Halliburton和ConocoPhillips——在过去的几个月里,已经宣布了大量裁员。如果高薪的公司职位没有了,那么对休斯顿其余的经济的影响可能会很显著。

但是,有迹象表明,这一次,休斯顿惊人的增长会因石油暴跌减缓,但不会停止。很多投资,比如Mobil Exxon的新园区已经注资,并且不会现在停止。Jankowski先生估计,休斯顿2015年仍然可以增加5万个新的工作机会。这比最近几年年平均增加10万个左右工作机会要少得多,但是仍然足以抑制失业率的增加。

从1980年代开始,这座城市的经济就开始多元化了。在德州医疗中心,一个集医院、医学院和研究所为一体的区域,离休斯顿市区大约15分钟车程,新的办公室在春日的阳光下熠熠生辉。超过10万人在这里工作。一日游的游客涌入博物馆,学生涌入附近的大学。流通休斯顿港口的外来商品比美国任何一个城市都多。每年大约有5100万人从它的两个机场飞走,其中的Hobby机场,正在由西南航空扩建。并且一些人和产业将从石油价格下降中获益:每日往返上班者,以及塑料和化工公司。

自相矛盾的是,也许这座城市最大的优势就是它的无计划扩张。不像美国的其他城市,休斯顿没有区域规划法(zoning code),因此它可以很快地对住房和办公空间的需求做出反应。2014年,人口620万的休斯顿城区发出了可修建64,000座房屋的许可。而人口3,900万的整个加州,去年也才发出了8,300个建房许可。休斯顿对车辆和空调的依赖对环境是有破坏性的,因此对有钱的单身人士没有吸引力。但是对于只有中等收入的家庭,它是一个可以用便宜的价格过上高质量生活的地方。

有些人想,是不是泡沫正在膨胀。“我们已经建造了过多的公寓,并且我们就要建造过多的办公楼”,地产开发商Jim Noteware说。近几年,房屋价格与收入比值一直都比美国其他城市低,但是在缓慢接近。那些严重依赖房产税的休斯顿核心城区房地产可能会价格暴跌,它已经有极大的财政赤字,并且有很重的养老保险金负担。

如果灾难可以避免,那是因为休斯顿已经有了规模效应,雇主会不停地搬进来,因为其他雇主已经在那里了。加州Chapman University的Joel Kotkin提出,多亏了有汽车,虽然面积很广阔,休斯顿仍然创造了如纽约那样人口密集的城市,让人们得以有聚集起来分享灵感创造财富的机会。无计划扩张虽然不美观——但是它好像很管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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